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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一起出来的女人悻悻然凑上前去,娇声关心,“砚哥,你胳膊还好吗?这女人疯了,竟然敢——”
傅砚临一记寒光扫过去,吓得女人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,不敢向前,剩下的半句话也堵在喉咙口。
傅砚临薄唇轻启,“滚。”
女人委屈得要哭出来,宋毓恩见状,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递给她,“你赶紧走吧。”
“宋先生,我不是想要钱。”
她想要人。
人有了,钱还会少么?
傅砚临不知道来过澜台多少次,可从来没叫过女孩子陪酒,不知道是眼光太高还是有洁癖。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撞见傅砚临喝醉酒踉跄,他们扶不住,才叫她上去帮忙。这大好机会,怎能错过。
宋毓恩笑了笑,脸冷了下去,“妹妹,不要这么不懂事,行不?”
“……”女人抿了抿唇,迟疑地从宋毓恩手里接过钱转身走了。
宋毓恩双手叉腰看着傅砚临,“怎么说?”
傅砚临没吭声。
宋毓恩冷嘲道,“阿砚,我发现我一点不懂你了——你到底是个花花公子,还是个痴情种?”
这些天傅砚临烂醉如泥,喝醉了睡,睡醒了继续喝,把澜台都当自己家了——原本他以为临云融资失败了他借酒浇愁呢,今晚徐让初来了,宋毓恩才晓得,他是和闻笙分手了。
傅砚临冷眸掀了掀,“我在江州什么名声你不清楚?”
宋毓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,他知道,傅砚临在撒谎。
这些年,他轻松骗过了所有人。
宋毓恩只是不明白,傅砚临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?
-
徐让初扛着祝清嘉,将她塞进一辆出租车。
上车后,他被祝清嘉一阵暴打,看得前排司机一愣一愣的。
徐让初觉得太丢人了,直接给她摁在椅子靠背上,擒住她双手,“够了没?”
这话一出,两个人都愣了。
气氛顿时尴尬。
祝清嘉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冲散了,脑海中忽然闪过在燕京那晚,漆黑的酒店房间里落地窗透出来几分鱼肚白,徐让初喘息着问她够了没。
当然……后面还半句是:还要不要。
徐让初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微妙,出租车行驶在夜色里,明明灭灭的灯火中穿行,祝清嘉姣好的面孔也在明明暗暗。那双漂亮的大眼睛,睫毛刷得根根分明,小扇子似的,瞪人的时候也好看,尤其是现在目光里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女人的羞涩和愠怒,哪怕她气焰嚣张如同母夜叉。
肾上腺素涌动。
徐让初目光锁到她的唇上,忽然吻了下去。
女人不听话叨叨叨,就该堵住她的嘴。
祝清嘉自然是奋力反抗。
“唔——”
“王八——蛋——”
“放——放开!”
而后,整个过程中,徐让初都死死摁住了祝清嘉的手——实在是被打怕了。
司机又看得一愣一愣的,心下特别羡慕这些小年轻,哪哪儿都能激情四射,体力也是真的好哎。
后来祝清嘉被徐让初摁在怀里,只听见徐让初叫司机开去最近的酒店,他说,要打就去床上打。
祝清嘉觉得有点对不住闻笙,明明是来给她报仇的,却……误入歧途!
人生,总是充满了意外。
祝清嘉觉得自己最近是流年不利导致的眼瞎心盲,才会觉得傅渣男的兄弟帅!
改天得去灵隐寺虔诚地拜一拜。
-
几天后,闻笙血满复活上班。
祝清嘉怕她心里有疙瘩,天天要煲电话粥的,搞得俩人像是谈恋爱。只字不提自己拿高尔夫球杆要锤死傅砚临这事儿。
闻笙多次表示自己会从错误的经验中反省自己,避免重蹈覆辙,成年人了,谁还没受过点挫折呢?
祝清嘉却说,“笙姐,要想最快速度忘记一个人,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。咱不能因为一颗歪脖子树就放弃整片森林!”
这歪脖子树,自然指的是姓傅的狗崽子。
祝清嘉说到做到,当天就给闻笙发来了无数约会对象——各行各业,甚至还有她曾经帮忙处理过危机的电影明星。吊打傅砚临说不上,但各个都是社会精英、人中龙凤。
闻笙一开始还很抗拒,但想到自己年岁也不小了,是该相亲结婚、成家。
父亲闻亭书的在天之灵期待着她婚姻美满幸福——这世上她可以辜负任何人,让任何人失望,但不能叫父亲失望。
她若是因为一个男人、一段失败感情就放弃整个人生,那才是傻。
做人做事,她向来拎得清。
于是,闻笙答应了祝清嘉的相亲安排。
只是闻笙没想到,她会这么快,再次遇见傅砚临。
还是那样尴尬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