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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伯乘,不对,他本该叫庄乘,是他舍弃了他本该有的宗族姓氏,改了母姓,也成了世人口中的大逆不道的欺师灭祖之徒。
庄家本只是不起眼的农户,建平帝时期,庄家穷困,孩子多得吃不上饭,排行中间的那位庄富贵便入了宫,当了阉人,又在宫中摸爬滚打,靠着一手会梳头会按摩的技艺,又得了机缘,当上了建平帝身边得力的大公公之一。
一朝得势,庄家鸡犬升天,男的会钻营,女的尽心培养,所学却不是正头娘子那种该学的大气端庄,而是伺候男人,懂的是半桶水的琴棋书画,精的是媚术,只要对家族有利,甭管是正妻还是侍妾,一律配之。
而可笑的是,庄家男子在发迹后,婚配的求官家贵女,甚至弃糟糠。
为了争庄富贵身下的一个嗣子之位,庄家内部的兄弟争破了头,最终是庄乘他爹庄全康拔得了头筹,成了庄富贵的‘亲儿子’。
有了儿子,庄富贵又求了建平帝,给儿子求得一门贵亲,明阳伯家的千金,公伯嬅,一个明艳大气的贵女。
世人都知明阳伯府子嗣不丰,日渐没落,而公伯嬅,是唯一尚健在的孩子,接到圣旨的那一刻,本就体弱多病的明阳伯倒在了床上,反倒是公伯嬅,坦然接过了圣旨,无悲无喜。
明阳伯的爵位在他这一代已经到头了,这些年为了他的病,也基本掏空了家底,面对圣旨,旁支无一人搭手表示愤怒和抗议,除了一个不过六岁的稚儿,那是公伯嬅的堂弟公伯皓。
他愤怒的是,伯爵家的贵女,匹配宦官之后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。
可六岁稚儿,有心为姐撑腰,却也年少无力,敌不过父母家族的冷酷,被送得远远的求学,再难见其姐。
是的,公伯嬅嫁了宦官之后,她后来所生的儿子庄乘,自然也成了宦官之后。
宦官之后,世家子羞于与之为伍,愿和庄家人结交的,多是狗苟蝇营之辈,正经的世家,多半不愿来往,却因着庄富贵的脸面,也不敢明着得罪。
庄乘在庄家,唯一的温暖,来于母亲,开蒙源于母亲,她教的是识字明理,刚正端方,可惜的是,母子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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