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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得实在太快了!
云落都来不及换装,直接摘了面具,披散下头发,便一头钻进了床上的纱帐里。
刚刚躺好,房门就被踢开了,云长茂直接带人闯了进来。
此刻听到云长茂的话,云落对他的怀疑心知肚明。
脸上却是露出一副犹如受辱般的,气愤又恼怒的表情,她冷笑道:“看来女儿是真的做错事了,父亲今天非要给我一个羞辱不可?”
“我是你的亲生父亲,让你下床来说话,就是羞辱了吗?”
云长茂冷下脸,状似威严地训斥道。
云落更是冷笑了,“您自然是不算,可房门还敞开呢!李侍卫就站在门口,满院子都是外男,您非要我出来,这不是羞辱是什么?”
云长茂顿时脸色僵硬,无话可说。
他早把这点给忘了,脑子里只想着抓住云落的马脚了……
“父亲无话可说了?”
云落气恼地红了眼,又怒又急。
她的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甚至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,都完美符合她此刻应该有的样子。
云长茂看不出半点破绽。
再加上,屋子里光线昏暗,象牙床纱帘重重,遮挡了视线。
所以他根本发现不了,云落在一边跟他说话拖延时间的时候,另一只手则在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夜行衣,胡乱卷成一团,丢进了云梦珠的空间里。
先是半边衣服。
然后是裤子,鞋子……
云落冷静得可怕,一心二用。
脸上在演戏,一只手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,飞快地处理着。
如果云长茂没有那么多顾虑,在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冲到床边掀开纱帘,立刻就能看到她身上的夜行衣。
而他心心念念的那枚令牌,此刻也就躺在云落的床上,被她很快卷进衣服,直接塞进了空间里。
云落不知道令牌是什么,也不知道它材质特殊,本身是无法被收进储物戒里。
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放进储物戒,而是直接打包丢进了云梦珠的空间里。
令牌轻而易举就收进去了,没有丝毫的阻碍……
而表面上,她还在控诉云长茂的不是,气愤恼怒的表情,简直活灵活现。
饶是云长茂脸皮再厚,此刻也是尴尬的不行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他连连咳嗽几声,掩饰自己的窘迫。
随即他却又一脸威严地道,“是为父考虑不周,李侍卫,你把门关上,让其他人走远一点,本将军要和落儿说几句私房话。”
“是。”
侍卫长二话不说,直接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很快,屋外的脚步声就走远了。
云长茂盯着云落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落儿,现在没有外人在了,可以出来说话了吧?”
云落眉心一拧,神情似乎还不情愿。
但实际上,她已经把身上都处理好了,该收拾得收拾,再无一丝破绽。
不过,做戏做全套。
她既然表现得恼怒了,当然要继续演下去。
云长茂见她不肯动,脸上顿时就变得阴沉了。
他一双犀利的眼睛犹如毒蛇一般,幽幽地泛着寒光,直勾勾地盯着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