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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致。
它扭过头，透过垃圾和头发堆砌而成的墙，似乎看到了什么。
“没时间了，罪人的清洗，就在不久的将来，先留你再活几天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小男孩一步走出，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。
江凡望着他离开的地方，竟然看到了自己先前杀死的八个小孩，它们好像全都活了过来，飘在小男孩背后，有两个小孩还回过头，呲牙咧嘴的冲着自己做鬼脸。
这样一幕，让江凡都不由心头一颤。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？”
今晚的产房楼之行，他见到太多不合常理的东西了。
甚至可以说，颠覆了江凡以前对灵异建立起来的认知。
「快走！」
突然，地面上浮现两个黑字。
江凡此时也产生了一股不安，他拼了命朝楼下跑去，随后又用尽全力，朝着垃圾组成的墙面一头撞上去。
死鱼和腐尸的味道冲进鼻腔，差点把他熏晕。
不过他好歹是撞开了这面垃圾墙，冲了出去，随后以最快的速度，逃离这栋楼。
屋外是狂风骤雨，四周一片漆黑。
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陆地上，还是在一条大江的中央。
江凡来到十几米开外的时候，突然听到身后“轰隆”一声巨响，再回过头，整座医院竟然塌了。
这一幕让他瞠目结舌。
因为就算是他以前见识过，最厉害的鬼，也不具备让一整栋楼坍塌的能力。
更何况这里塌陷的，还是三栋楼！
不过看着眼前的废墟。
江凡又突然有一种感觉，这所医院好像早就坍塌了一样，留在这里的，只是一个不愿意离去的「鬼」。
当医院里最恐怖的鬼离开后。
废墟彻底失去支撑，才化作了它原本的样子。
“这所医院，该不会在三十年前那场洪水中，就已经成这样了吧？”
“这么说起来，从来就没有人重建过它，它只是一所废弃的建筑，借尸还魂了而已……”
江凡自己都对自己的这一推测感到愕然。
一栋建筑，本就是死物，竟然也会不甘。
还是说，它承载了太多活人、死人的意志，早就是一些魂魄的集合体，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物。
不过不管怎么样，这一刻，它彻底坍塌。
周围的狂风暴雨，也骤然停下，四周笼罩的黑暗一点点散去，江凡没有往身后看一眼，迈步走向了前方。